7月28日中午,菲律宾奎松市的街头热浪翻滚,数千人挤满主干道。 防暴警察的盾牌在烈日下反着刺眼的光,可人群的怒吼声浪更高:“卖国贼! 马科斯滚下台! ”一根竹竿挑起总统马科斯的巨幅画像,火焰“轰”地蹿起,黑烟裹着纸灰飘向国会大厦方向。
民众的愤怒直指马科斯三天前和美国签的贸易协议——菲律宾对美国商品维持零关税,美国却对菲律宾货加征19%的税。 菜市场里卖芒果干的玛利亚攥着账单说:“我们的水果进美国要交重税,可美国快餐店在菲律宾开得满街都是,连税都不用缴! ”
抗议者举的标语不是政治口号,而是超市小票和电费单:上半年米价涨了42%,汽油价格翻倍,普通家庭每月多吃5万比索(约5800元人民币)的亏空。更讽刺的是,马科斯刚在国情咨文里吹嘘“通胀好转”,可国家统计局转头承认:全国1440万人活在贫困线下,每4个家庭就有1个吃不饱饭。
抗议队伍里站着大批灾民。 两周前台风“艾蒙”横扫吕宋岛,耗资2000亿比索(约230亿人民币)建设的防洪工程竟全线崩溃,31人溺亡,627万人泡在污水里。 灾民洛佩兹的标语上写着:“总统先生,洪水淹到脖子时,美军可不会来舀水! ”而马科斯政府却一边削减救灾预算,一边给美军扩建苏比克湾基地拨款
就在抗议爆发的24小时前,马科斯还在国会慷慨激昂:“我们有信心捍卫每一寸领土! ”可台下嘘声四起。连副总统莎拉都公开唱反调:“宪法要求独立外交,不是当外国棋子! ”现场不止有愤怒的年轻人。大学生团体“民族之子”的横幅更犀利:“不要乌克兰剧本! 菲律宾不当炮灰! ”他们的诉求很具体:废除《加强防务合作协议》,把军费变校舍和化肥补贴。
防暴警察用催泪弹清场,但民调机构同步发出预警:马科斯支持率暴跌到14%,六成民众认定国家“走错路”。更打脸的是,他引以为傲的“亲美牌”正在失效——最新调查显示,18-35岁群体中,62%认为“对华合作才能救经济”,比三年前翻了一倍。
抗议者把国情咨文直播屏砸了,碎片上粘着标语:“我们要面包,不要空话! ”马尼拉的火焰熄了,但菜市场里主妇攥着缩水的钞票,加油站前司机盯着跳表的油价,工厂门口青年数着零活的日子——这些才是菲律宾真正的国情咨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