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0年的鸭绿江边,秋风不大,心头的事却重得像一座山。
就这么个晚上,志愿军的先头部队悄悄集合,个个神情紧张又兴奋,像村里准备打猎的壮汉,明知道对面是狼,也硬着头皮往前冲。
彭德怀站在指挥部,眉头紧锁,嘴里咕哝一句:“这仗,咱是要打的!”谁都知道,这不是小打小闹,而是保家卫国的命根子。
中央一纸命令,东北边防军被改成中国人民志愿军,大伙心里有点打鼓,也有点自豪。
彭德怀带头,陈赓、邓华跟在身边,个个不是省油的灯。
彭德怀当司令员兼政治委员,说话从不拐弯,干啥都冲在最前面。
邓华、洪学智、韩先楚,分头负责协助指挥、后勤保障、突击作战,阵仗排得明明白白。
朴一禹则是朝鲜劳动党的代表,帮着协调中朝关系。
志愿军这班底子,全是东北边防军的老主力,原四野第13兵团是核心力量,补充了50军、66军,还有炮兵、工程兵这些“后台老板”。
10月19日,平壤被“联合国军”攻占,志愿军先头部队没等天亮就开始渡江,分队从安东、辑安等地鱼贯而过,悄悄进入朝鲜。
行军路上,有人背着步枪,肩上搭着干粮袋,边走边琢磨:“这回,到底能不能把老美的气焰打下去?”
38军是第一批进朝的,军长梁兴初,人称“老梁”,走路带风,说话利落。
政委刘西元稳重得很,副军长江拥辉,大家都管他叫“江大哥”,打仗一点都不含糊。
下辖112、113、114师,后来在三所里一战出名,被赞做“万岁军”。
梁兴初常常对士兵们说:“兄弟们,咱不是去旅游的,是去干大事的。”底下的兵听了,脸上笑着,心里可都在打鼓,谁都不想掉队。
39军也不含糊,军长吴信泉是个倔强的人,政委徐斌洲,副军长谭友林,副政治委员李雪三,参谋长沈启贤,都是老兵油子。
115、116、117师在云山打仗,首歼美军骑兵第1师,士兵们都说:“咱中国人能打!”
40军温玉成领着队伍过江,政委袁升平,副军长蔡正国,参谋长宁贤文,政治部主任李伯秋,兵力扎实。
118、119、120师在两水洞打响了志愿军入朝第一枪,子弹呼啸,炮声震天,谁还顾得上害怕?
温玉成一边指挥一边嘱咐:“小心点,别让美军飞机找着。”
42军也赶在当天过江,军长吴瑞林是个心细的人,政委周彪,副军长胡继成,副政治委员郭成柱,参谋长廖仲符,政治部主任丁国钰,布阵滴水不漏。
124、125、126师被安排在东线,主攻美军陆战第1师。
吴瑞林经常跟士兵说:“咱是给兄弟们看家护院的,不能漏了风。”
再说50军,原来是国民党起义部队,后来归中南军区。
军长曾泽生,人称“曾老头”,政委徐文烈,参谋长舒行,政治部主任何运洪。
148、149、150师到时已是10月下旬,赶去汉江防御。
66军肖新槐带队,政委王紫峰,副军长陈仿仁,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张连奎,参谋长刘芳。
196、197、198师在东线扎下营盘,参与第一次大仗。
除了主力部队,还有炮兵第1、2、8师,万毅坐镇,邱创成帮忙,匡裕民负责参谋,吴涛管思想,山炮、野炮轮番上阵,谁说咱中国没家伙?
工程兵也不是吃闲饭的,桥梁抢修,道路疏通,夜里还要防着美军飞机。
高射炮兵跟着步兵军行动,专门盯着天上的“大鸟”,说不定哪个时辰就要顶上去。
士兵们心里啥滋味?
有的小伙子把母亲的照片藏在怀里,摸一摸,心里就不怕了。
有人嘴里还念着:“只要俺娘在家等着,俺就不怕死。”夜里行军冷得伸不出手,有人咬着牙说:“就这点冷算啥,咱河南人打仗不怕冷!”队伍里时不时有人插科打诨:“这仗打赢了,回去给媳妇买新布!”旁边立马有人搭话:“你媳妇能等你?还不得跑了!”大伙哄堂大笑,紧张气氛也淡了不少。
指挥部里,彭德怀和邓华一边琢磨军事部署,一边还要安抚士兵情绪。
彭德怀瞪着眼:“怕什么?家都在身后,不打咱都没家了!”邓华拎着茶壶,笑着和士兵们说:“兄弟们,苦点累点,咱这回得给中国人争气!”军队里老同志拉着新兵说:“跟着咱走,管饱管安全!”谁还不信?
就是这种劲头,才有了后来的“万岁军”。
讲到战场上的事,炮兵夜里玩命拉炮,工程兵白天抢修桥梁,有人脚底冻伤了还不下火线,嘴里叨咕:“老家里种地都比这轻快,抗美援朝才叫真爷们!”美军飞机在天上盘旋,地面上高射炮兵瞄着天空,嘴里嚷嚷:“看俺把你撂下来!”一群人忙得脚不沾地,谁都没喊苦。
志愿军的战场,不止是硝烟和枪炮,还有家国情怀,还有那份说不出口的牵挂。
有人说,这场仗就像在院子里立篱笆,把外头的野狼挡住。
每个士兵的后背上,都是家里的期盼,是父母的叮嘱,是孩子的笑脸。
老照片里,年轻的小伙子站成一排,个个眼神坚定,谁能看得出他们心里藏着多少故事?
打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,志愿军的进展一步步推进,每个夜晚都有人值守,每个清晨都有人上阵。
工程兵夜里修桥,炮兵白天支援,后方运输队赶着粮食烟草,一包干粮能顶一天。
有人在战壕里凑在一起抽烟,嘴里嘀咕:“回去给闺女说,爹当过兵!”炮声一响,谁还顾得上那点小心思?
抗美援朝的意义,远不止是保家卫国那么简单。
这是一场民族的较量,是中国人心气的较劲。
志愿军的名字留在史书里,不是摆设,是一代人的血和汗。
每一个小战役都像是家里的一次守门,谁都不肯认输。
河南老兵在队伍里喊:“咱老家人,打起仗来可不认怂!”队伍里笑声和喊杀声混在一起,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。
后来,抗美援朝成了家家户户都讲的故事。
家里老人翻出老照片,指着年轻时的模样:“当年俺也是个小伙子,扛着枪上阵。”照片里的人,有的已经不在,有的还在唠叨那点陈年往事。
每逢过年,家里聚会,总有人提起志愿军的事,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,谁不盼着家里有个英雄?
这场战争不只是历史,更是中国人的集体记忆。
每一个名字都有故事,每一场仗都有血性。
志愿军的战旗飘在朝鲜的土地上,也飘在每个中国人的心头。
谁能忘记?
谁敢忘记?
也许历史会变,但那份家国情,永远不会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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