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年的寒窑,十八天的皇后,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。
我王宝钏,在金銮殿上,看着那曾与我共患难的男人,如今却对我视若无物,甚至眼含厌弃。
一缕香魂散尽,我只恨自己痴心错付。
若有来生,若能再睁眼,我王宝钏必毁你薛平贵青云路,让你尝尽世间冷暖,知晓何为悔不当初!
01
“小姐,小姐,您醒醒啊!快到抛绣球的时辰了,怎的还在这儿睡着?”
耳畔传来焦急的呼唤声,带着些许稚嫩。
王宝钏猛地睁开双眼,入目是熟悉的雕花木床幔,和那张带着泪痕的清秀小脸——是她的贴身丫鬟,素心。
“素心?”她声音沙哑,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。
素心见她醒来,忙不迭地凑近,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花:“小姐您可算醒了!奴婢方才看您睡得那样沉,怎么叫也叫不醒,可把奴婢吓坏了。”
王宝钏没有回应素心的话,只是茫然地环顾四周。
这是近,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花:“小姐您可算醒了!奴婢方才看您睡得那样沉,怎么叫也叫不醒,可把奴婢吓坏了。”
王宝钏没有回应素心的话,只是茫然地环顾四周。
这是她的闺房,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,那扇临窗的雕花木格,那桌上摆放的玉瓶插花,甚至连空气中淡淡的梅花香都如此真实。
她伸出手,触碰到自己细嫩的脸颊,感受到肌肤的温热。
这不是梦,也不是死后的虚无。
她真的回来了,回到了十八年前,她还未嫁给薛平贵,还未住进寒窑,还未经历那一切苦难的时候。
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冲击着她的心神。
她是大唐丞相王允的第三女,金枝玉叶,却因一次抛绣球招亲,将绣球抛给了乞丐薛平贵,从此与家中决裂,住进寒窑,苦守十八年。
十八年啊!青丝熬成白发,朱颜枯萎成老妇。
她吃尽了苦头,受尽了委屈,日日盼着夫君归来。
可等来的却是他另娶西凉公主,成为西凉驸马,最终带着兵马回长安,夺了江山,登基为帝。
她,王宝钏,也曾被接入宫中,册封为皇后,风光无限。
可那皇后之位,不过坐了短短十八天,便病逝宫中。
十八年的苦守,换来的只有十八天的皇后之尊,和薛平贵那日益冷漠的眼神。
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与她在寒窑中相依为命的少年郎了。
他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帝王,而她,只是他为了彰显“不忘旧情”的工具,一个活着的讽刺。
“不!我绝不能重蹈覆辙!”王宝钏在心中嘶吼,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。
她不能再爱上薛平贵,不能再将绣球抛给他,不能再让自己的命运被他左右。
这一世,她要为自己而活,要让那个负心薄幸的男人,永远也无法踏上他的青云路!
素心看王宝钏脸色苍白,眼神复杂,还以为她是被噩梦吓着了,连忙安慰道:“小姐别怕,奴婢在呢。今日是小姐抛绣球招亲的大喜日子,老爷夫人都在外头等着呢。小姐快些梳妆打扮吧。”
“抛绣球?”王宝钏的心猛地一沉。
原来,她回来的时机,竟然是这一天!命运的转折点,就在眼前。
她清楚地记得,前世她是如何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乞丐,薛平贵,又是如何鬼使神差地将手中的绣球抛向了他。
那时的她,满心以为那是天赐良缘,是英雄救美,是浪漫的开始。
殊不知,那竟是她十八年苦难的开端。
“素心,我……我有些不适,今日这抛绣球,能否推迟?”王宝钏试探着问。
素心闻言大惊失色:“小姐,这万万不可啊!吉时已定,宾客满座,就连圣上都派了内侍前来观礼。若此时推迟,岂不是让丞相府蒙羞?老爷夫人定会大发雷霆的。”
王宝钏心中苦笑。
是啊,她爹王允,堂堂当朝丞相,最重颜面。
今日这抛绣球招亲,是他为了给女儿寻一个门当户对的良婿,也是为了彰显丞相府的威望。
岂容她随意更改?
既然无法推迟,那便只能从源头改变。
她深吸一口气,眼神逐渐变得坚定。
薛平贵,你休想再利用我王宝钏的深情,踏上你的帝王之路!
“小姐,您没事吧?脸色怎么这么难看?”素心担忧地问道。
王宝钏摇了摇头,努力挤出一丝笑容:“无妨,只是昨夜未曾睡好。素心,替我梳妆吧,今日我要打扮得漂漂亮亮,迎接我的如意郎君。”
素心见她终于恢复了精神,这才松了口气,高兴地应道:“是!小姐今日定是长安城最美的新娘子!”
王宝钏看着镜中那张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庞,心中五味杂陈。
这张脸,曾因思念和劳累而变得憔悴不堪,如今却光彩照人。
她要好好珍惜这第二次生命,绝不能让它再被无谓的等待和虚假的爱情所耗尽。
梳妆完毕,她穿上华丽的嫁衣,头戴凤冠,一步一步走出闺房。
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,因为她知道,薛平贵就在外面,就在那人群之中,等待着她的绣球。
她要如何才能避开他,又不至于让丞相府难堪?这是一个难题。
但她知道,她必须做到。
02
丞相府门前,张灯结彩,人声鼎沸。
长安城内外的青年才俊,无论是官宦子弟还是富商巨贾,都汇聚于此,翘首以盼。
王允丞相站在高台上,面带微笑,与身旁的夫人柳氏一同招呼着来宾。
他的大女儿王金钏和二女儿王银钏也盛装出席,各自挽着夫君的臂膀,站在父母身侧。
王宝钏走上高台,感受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。
她尽量保持着得体的微笑,心中却紧张万分。
她的视线扫过台下的人群,企图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个熟悉又厌恶的身影。
薛平贵,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,却难掩眉宇间的英气和那股子不羁。
他站在人群的最外围,眼神灼灼地盯着高台上的她。
前世,她就是被他那双充满野心的眼睛所吸引,误以为那是深情。
“三妹,你今日可真是美若天仙啊!”王金钏挽着她的夫君魏虎,笑吟吟地对王宝钏说道。
魏虎是当朝兵部尚书之子,家世显赫,与王金钏是门当户对。
王银钏也跟着附和:“是啊,三妹,今日你可要好好挑个如意郎君,莫要辜负了爹娘的一番苦心。”她的夫君苏龙是当朝户部尚书之子,同样出身不凡。
王宝钏心中冷笑。
前世,她抛绣球给薛平贵后,金钏和银钏都极力反对,甚至与她争吵。
而她们的夫君魏虎和苏龙,更是对薛平贵百般看不上,极尽嘲讽之能事。
后来薛平贵得势,这两人却又摇身一变,成为他的左膀右臂,阿谀奉承。
世态炎凉,莫过于此。
“多谢两位姐姐吉言。”王宝钏淡淡一笑,眼神却不经意地扫过台下的薛平贵。
他的目光依然炽热而执着,仿佛认定了她就是他的囊中之物。
王允丞相见吉时已到,清了清嗓子,朗声道:“今日小女王宝钏抛绣球招亲,不问出身,不问贫富,只求有缘人。诸位才俊,请各自站好,待小女抛下绣球,得球者便是吾王家乘龙快婿!”
此言一出,台下顿时沸腾起来。
众人摩拳擦掌,都想成为那个幸运儿。
薛平贵也向前挪动了几步,试图挤到更靠近高台的位置。
王宝钏的心跳得飞快。
她知道,她必须想个万全之策,既不能让绣球落到薛平贵手中,又不能显得过于刻意,引起旁人怀疑。
她深吸一口气,接过素心递来的绣球。
绣球沉甸甸的,仿佛承载着她前世今生的所有命运。
她缓缓走到高台边缘,俯瞰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。
薛平贵站在一个相对显眼的位置,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自信。
他似乎笃定,她会选择他。
前世的她,确实是这么做的。
王宝钏闭了闭眼,再次睁开时,眼中已是一片清明。
她的目光掠过薛平贵,落在了他身后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。
那里站着一个身形略显瘦弱,面容儒雅的男子。
他穿着一身朴素的青色长衫,与其他人的华丽装扮格格不入。
他的眼神清澈而平静,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急切地争抢,只是静静地看着。
这个人,她前世从未注意过。
但此刻,他却给了她一种莫名的安心感。
王宝钏举起了手中的绣球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。
她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,然后,猛地将绣球抛了出去!
绣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直直地朝着薛平贵的方向飞去。
薛平贵眼中闪过一丝狂喜,他伸出手,准备稳稳地接住绣球。
然而,就在绣球即将落入他手中的那一刻,王宝钏的手腕,却在抛出绣球的瞬间,轻轻地抖了一下。
这一下,只有她自己知道,是她刻意为之。
绣球的轨迹,发生了极其细微的偏离。
它擦着薛平贵的手臂飞过,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,落在了他身后那个儒雅男子的脚边。
四周瞬间一片寂静。
所有人都呆住了,包括薛平贵。
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从自己指尖滑过,又落在别人脚边的绣球,眼中充满了错愕和不解。
那个儒雅男子也愣住了,他低头看着脚边的绣球,再抬头看看高台上的王宝钏,脸上写满了疑惑。
王允丞相也愣了一下,他原本以为绣球会落在某个世家子弟手中,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。
但他很快反应过来,既然绣球已落,那便已成定局。
“恭喜这位公子,得我三女绣球!”王允丞相朗声宣布,声音洪亮,打破了现场的沉寂。
台下众人哗然。
薛平贵更是脸色铁青,他死死地盯着那个捡起绣球的男子,眼中充满了妒火和不甘。
王宝钏松了口气。
虽然过程有些惊险,但她成功了!她避开了薛平贵,改变了自己命运的第一个关键节点。
她仔细打量着那个捡起绣球的男子。
他叫什么名字?家住何方?她前世从未听过他的名字。
但此刻,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无论他是谁,至少他不是薛平贵。
03
王宝钏的绣球抛出后,现场陷入短暂的混乱。
薛平贵愤怒地盯着那名捡起绣球的男子,若非场合不对,他恐怕早已冲上前去质问。
他无法接受,自己心心念念的王宝钏,竟然没有选择他。
前世的记忆,他似乎也隐约有着一些模糊的片段,认为她就是自己的命中注定。
那名儒雅男子在众人的目光下,有些手足无措地捡起绣球。
他走到高台前,向王允丞相和王宝钏行了一礼,声音略带紧张地说道:“草民方才只是凑巧站在此处,王小姐的绣球……草民实不敢当。”
王允丞相打量着这名男子,见他衣着朴素,气质却不俗,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气。
虽然不是他预想中的乘龙快婿,但既然是天意,他也不好拂逆。
况且,这男子看起来也并非无礼之人。
“这位公子不必谦虚,既然绣球选择了你,那便是缘分。敢问公子尊姓大名,家住何方?”王允丞相问道。
男子再次行礼,恭敬地答道:“草民姓李名慕白,字子清。祖籍江南,随家父迁居长安已数年。家父曾是翰林学士,后因病辞官,如今草民在家中侍奉双亲,偶尔也替人抄写书卷,聊以度日。”
李慕白?王宝钏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。
翰林学士之子,虽然家道中落,但至少也是书香门第,并非市井乞丐。
比起薛平贵,这身份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她心中暗自庆幸,还好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。
王允丞相听闻李慕白的家世,脸色缓和了许多。
翰林学士,虽然辞官,但也是清贵之职,家中底蕴还在。
至少比薛平贵那种无名之辈强上百倍。
“原来是李学士的公子,失敬失敬。”王允丞相点头道,“既然如此,那便请李公子入府,与小女相见。”
李慕白有些受宠若惊,连忙再次行礼:“谢丞相大人,谢王小姐。”
王宝钏也向李慕白微微颔首,示意他入府。
她知道,这只是开始,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。
尤其是薛平贵,他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。
果然,就在李慕白随着丞相府的管家准备入府时,一道充满怒意的声音响起:“慢着!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薛平贵拨开人群,大步上前,直指李慕白:“这绣球分明是冲我而来,是你使了什么诡计,才让它落在你脚边!”
此言一出,全场哗然。
王允丞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这薛平贵,竟敢在丞相府门前胡搅蛮缠,简直是放肆!
“大胆狂徒!竟敢在丞相府前喧哗,污蔑他人!”魏虎第一个站出来,指着薛平贵怒斥道。
苏龙也紧随其后,眼神不善地盯着薛平贵。
薛平贵却丝毫不惧,他前世便是靠着一股子不怕死的劲头才闯出一番天地。
他盯着王宝钏,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:“王小姐,你敢说,你抛绣球时,不是冲着我来的吗?”
王宝钏心中冷笑。
她当然是冲着他来的,只不过是为了避开他。
但这种话,她岂会承认?
“这位公子,休得胡言乱语。”王宝钏语气平静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本小姐抛绣球,全凭心意。绣球落于何处,便是天意所归。你若觉得不满,大可不必在此纠缠。”
她的眼神清冷,没有一丝前世的爱慕和痴迷。
薛平贵看到她这般模样,心中一颤。
这与他记忆中的王宝钏,似乎有些不同。
她前世是那般温柔,那般坚定地选择了他,不顾一切。
可如今,她的眼中却只有疏离和冷漠。
“王小姐,你……”薛平贵还想争辩,却被王允丞相打断。
“来人!将这胡言乱语之人给我轰出去!”王允丞相怒喝一声。
几名护卫立刻上前,将薛平贵团团围住。
薛平贵虽有武功,但在丞相府的护卫面前,也显得势单力薄。
他被强行架了出去,口中仍不甘心地喊着:“王宝钏!你会后悔的!你一定会后悔的!”
他的声音渐渐远去,王宝钏的心中没有一丝波澜。
后悔?她前世已经后悔够了。
这一世,她绝不会再给薛平贵任何伤害她的机会。
李慕白被请入府中,王允丞相和夫人柳氏亲自接见。
经过一番问询,得知李慕白虽然家道中落,但品性端正,学识渊博,倒也并非一无是处。
王允丞相虽然有些遗憾未能找到一个门当户对的乘龙快婿,但考虑到李慕白书香门第的出身,以及王宝钏的态度,最终还是默许了这门亲事。
王宝钏与李慕白在偏厅相见。
李慕白显得有些拘谨,他向王宝钏行礼,态度恭敬。
“李公子不必多礼。”王宝钏温和地说道,“今日之事,多有叨扰,还望公子海涵。”
李慕白连忙道:“王小姐言重了,是草民高攀了。草民只是一介寒门书生,能得王小姐青睐,实乃三生有幸。”
王宝钏看着他,心中叹息。
前世她痴心错付,嫁给了一个无情无义之人。
这一世,她只想找一个品行端正,能与她安稳度日的人。
李慕白虽然不如薛平贵那般英武不凡,但至少他眼中没有那种令人不安的野心。
她决定,就嫁给李慕白。
至少,他不会让她再经历十八年的寒窑苦守。
04
丞相府的婚事很快敲定,王宝钏与李慕白定下了婚期。
这桩婚事在长安城引起了不小的议论。
堂堂丞相府的三小姐,竟然嫁给了一个家道中落的翰林学士之子,而不是那些显赫的世家子弟。
有人觉得王宝钏眼光独特,有人则认为她自甘堕落,但更多的,是好奇。
王金钏和王银钏对此事也颇有微词。
在她们看来,妹妹嫁给李慕白,简直是给丞相府蒙羞。
“三妹,你怎的就看上了那李慕白?他家境贫寒,又无功名在身,岂能与你相配?”王金钏在王宝钏的闺房里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。
王银钏也跟着道:“是啊,三妹。若你实在不想嫁给那些纨绔子弟,大可再等几年,爹爹总会为你寻个更好的。”
王宝钏放下手中的绣活,淡淡一笑:“大姐二姐不必为我操心。我嫁给李慕白,是心甘情愿。他虽无显赫家世,但品行端正,学识渊博,亦是难得的良人。”
“良人?”魏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他与苏龙一同走了进来,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,“三小姐莫不是被那李慕白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?一介穷书生,能给你什么?丞相府的金枝玉叶,难道要跟着他去喝西北风不成?”
苏龙也跟着道:“就是,三妹。你可知那薛平贵近日是如何嘲笑你?说你眼瞎,错失了英雄!”
王宝钏眼神微冷。
薛平贵?他还有脸嘲笑她?前世他利用她的深情,让她在寒窑中苦守十八年,最终却落得个薄情寡义的下场。
这一世,她绝不会让他好过。
“我嫁给谁,是我的选择。与薛平贵何干?”王宝钏语气平静,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至于李公子,我相信他并非池中之物。他日他若有所成,也绝不会像某些人那般,忘恩负义,薄情寡义!”
她这话一语双关,既是在回怼魏虎和苏龙对李慕白的不屑,也是在暗讽薛平贵的未来。
魏虎和苏龙闻言,脸色都有些不自然。
他们虽然看不起李慕白,但也知道王宝钏性子倔强,不好多说。
“三妹,你莫要意气用事。”王金钏劝道,“婚姻大事,岂能如此儿戏?”
“我并非儿戏。”王宝钏站起身,走到窗边,看着窗外盛开的桃花,“我只是想为自己选择一条不同的路。一条,不会让我后悔的路。”
魏虎和苏龙见王宝钏态度坚决,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他们心中暗自不屑,觉得王宝钏是鬼迷心窍,放着好好的富贵不享,偏要嫁给一个穷书生。
然而,王宝钏却知道,她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避免前世的悲剧重演。
她不仅要避开薛平贵,还要想办法阻止他未来的崛起。
婚期临近,王宝钏开始着手准备嫁妆。
她知道,李慕白家中清贫,她若嫁过去,不能给李家添麻烦。
于是,她将自己私藏多年的金银细软,以及一些珍贵的首饰字画,都悄悄地变卖,换成了银票。
她还用这些银票,购买了一些良田和铺面,作为自己的私产。
她前世在寒窑中苦熬十八年,深知没有钱财的苦楚。
这一世,她绝不会再让自己陷入那种境地。
她要为自己留条后路,也要为李慕白提供一些支持。
与此同时,她也在暗中关注着薛平贵的动向。
她知道,薛平贵虽然被丞相府轰走,但他绝不会甘心。
他骨子里那股子野心和不甘,会驱使他寻找别的出路。
果然,没过多久,她便听说薛平贵投身军营,从一个小卒做起。
前世,他也是如此,凭借着自己的勇武和智谋,一步步爬上了高位,最终成为大唐的皇帝。
王宝钏心中冷笑。
投身军营是吗?那便让他尝尝军营的残酷。
她虽然不能直接对他做什么,但她却可以利用她对未来的了解,给他制造一些麻烦。
她开始通过一些隐秘的渠道,向军中散布一些关于薛平贵的“不利”言论。
比如,说他为人狡诈,心机深沉,为了上位不择手段;又或者,故意透露一些他曾经的“劣迹”,比如在市井中偷鸡摸狗的小事,虽然不足以定罪,却足以败坏他在军中的名声。
这些流言蜚语,虽然不能直接阻止薛平贵升迁,却能让他寸步难行,处处受阻。
军中之人最重义气和忠诚,若薛平贵被传出心术不正,自然会受到排挤和打压。
王宝钏知道,这只是第一步。
要彻底毁掉薛平贵的青云路,她还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更精密的计划。
05
婚期如期而至。
王宝钏身穿大红嫁衣,头戴凤冠霞帔,由素心搀扶着坐上了花轿。
她没有像前世那样,在拜别父母时哭得梨花带雨,也没有对丞相府有丝毫留恋。
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新生活的期待,以及对未来命运的掌控感。
花轿一路抬到李府。
李府虽然不如丞相府那般富丽堂皇,但也被布置得喜气洋洋。
李慕白的父母早已等候在门前,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。
王宝钏下了花轿,与李慕白一同拜堂成亲。
当她与李慕白并肩而立,行三拜九叩大礼时,她的心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。
虽然这不是她前世所经历的盛大婚礼,也没有薛平贵那般英武的夫君,但她知道,她选择了一条正确的路。
洞房花烛夜,李慕白显得有些紧张和羞涩。
他看着王宝钏,眼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激。
“王小姐……不,宝钏。”李慕白轻声唤道,“能娶到你,是慕白前世修来的福分。慕白定会好好待你,绝不辜负你。”
王宝钏心中一暖。
她前世听过无数甜言蜜语,最终却发现都是虚情假意。
而李慕白这句朴实无华的承诺,却让她感受到了真诚。
“慕白,你我既然已结为夫妻,便不必如此生分。”王宝钏轻声说道,“往后,我们便是患难与共的夫妻。我只愿与你安稳度日,相守一生。”
李慕白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感动。
他知道王宝钏是丞相府的金枝玉叶,却丝毫没有大小姐的架子,反而如此体贴。
婚后,王宝钏并没有像其他世家小姐那样,整日待在闺房中享乐。
她将自己带来的嫁妆妥善打理,用那些田产和铺面,为李家带来了稳定的收入。
她还利用自己前世的见识,在经营上提出了一些独到的建议,使得李家的生意越发兴隆。
李慕白也并非碌碌无为之人。
他每日在书房苦读,钻研学问。
王宝钏知道,他有真才实学,只是缺少一个施展抱负的机会。
她暗中鼓励他参加科举,并用自己前世的记忆,为他提供了一些关于时政和考题的线索。
在王宝钏的鼓励和帮助下,李慕白参加了当年的科举考试。
最终,他金榜题名,高中榜眼!
这个消息传到丞相府,王允丞相惊喜万分。
他没想到,自己当初随意点选的女婿,竟然能有如此出息。
而王金钏和王银钏,以及她们的夫君魏虎和苏龙,更是大跌眼镜。
他们曾经嘲笑李慕白是穷书生,如今却被李慕白高中榜眼的事实狠狠打脸。
王宝钏看着李慕白春风得意地穿着状元服,骑马游街,心中感到由衷的喜悦。
这才是她想要的夫君,一个有才华,有抱负,且对她真诚相待的男人。
然而,薛平贵那边却并非如此顺利。
王宝钏散布的流言蜚语,以及她暗中对军中一些关键人物的“提点”,使得薛平贵在军中处处受阻。
他虽然勇武过人,但却始终得不到重用,甚至还因为一些莫须有的“罪名”而屡次受到惩罚。
他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。
他知道,这一切都与王宝钏有关。
他曾几次试图潜入李府,想质问王宝钏为何要如此对他,却都被李府的护卫挡了回去。
王宝钏知道薛平贵不会善罢甘休,所以她特意加强了李府的防卫。
她决不能让薛平贵有机会接近她,更不能让他破坏她如今平静幸福的生活。
李慕白高中榜眼之后,被授予翰林院编修之职。
虽然官职不高,但却是清贵之职,前途光明。
王宝钏也因此在长安城中赢得了一片赞誉,被人称赞有旺夫之相。
她的生活开始步入正轨,幸福而平静。
然而,她知道,薛平贵那颗不甘寂寞的野心,绝不会轻易熄灭。
他蛰伏在暗处,等待着一个翻身的机会。
而她,必须时刻警惕,准备好随时给他致命一击。
夜深人静,王宝钏在书房中翻阅着李慕白带回来的邸报,眉头紧锁。
邸报上赫然记载着西北边境战事吃紧,西凉国频频犯境,朝廷正广招天下勇士前往边关御敌。
王宝钏的心猛地一沉,她太清楚了,前世薛平贵正是抓住这个机会,投身军营,立下赫赫战功,最终被西凉公主看中,成为驸马,从此平步青云。
他蛰伏已久,如今终于等来了这个绝佳的机会。
她知道,若让薛平贵顺利前往边关,凭借他的武艺和心机,定会再次崛起。
她绝不能让他重蹈覆辙!可如今的薛平贵,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乞丐,他身边聚集了一批亡命之徒,势力渐长。
王宝钏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,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。
她该如何才能彻底断绝薛平贵这条通往权力的青云路?这不仅关乎她的个人恩怨,更关乎大唐的社稷安稳。
她必须在薛平贵动身前往边关之前,给他致命一击,让他永远也无法翻身!
06
王宝钏握紧手中的邸报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她前世的记忆告诉她,正是这西北边境的战事,成为了薛平贵发迹的跳板。
他凭借在战场上的勇猛和狡诈,不仅屡立战功,更是在一次与西凉军队的交锋中,救下了被困的西凉公主,从而被西凉王招为驸马,从此平步青云,成为西凉的权臣。
待到时机成熟,他便带着西凉大军攻入长安,夺取了李唐江山。
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!
然而,要阻止薛平贵前往边关,谈何容易?他现在虽然在军中不受重用,但他的武艺和胆识是实打实的。
一旦他上了战场,很容易就能凭借战功翻身。
更何况,他身边已经聚集了一批对他忠心耿耿的亡命之徒。
王宝钏深思熟虑,她知道,要彻底毁掉薛平贵,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只是散布流言,制造小麻烦。
这一次,她必须釜底抽薪,让他彻底失去前往边关的机会,甚至让他身败名裂,永无翻身之日。
她首先想到的,是利用薛平贵骨子里的贪婪和急功近利。
前世,他为了功名利禄,可以不择手段,甚至背叛爱情。
这一世,她便要让他死在自己的贪婪之下。
王宝钏找到李慕白,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他。
当然,她并没有提及自己前世的记忆,只是以一个敏锐的丞相之女的身份,分析了薛平贵此人的危险性。
“慕白,你可知那薛平贵?”王宝钏问道。
李慕白放下手中的书卷,皱眉道:“略有耳闻,此人武艺高强,却品行不端,在军中名声不佳。他屡次想入仕途,却因无根基而受挫,如今又想借边关战事立功。”
“正是此人。”王宝钏语气凝重,“我总觉得此人野心勃勃,若让他顺利前往边关,恐生祸患。他并非真心为国,而是想借此机会上位。”
李慕白沉吟片刻,道:“夫人所言有理。此人确有过人之处,但其心术不正,若真让他得势,恐非社稷之福。只是,他如今只是一个无名小卒,朝廷又广招勇士,我等也无法阻止他投军。”
“我自有办法。”王宝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不过,需要慕白你协助我。”
李慕白看着王宝钏,她虽然只是一个闺阁女子,但自从嫁给他之后,展现出的智慧和谋略,让他刮目相看。
他对她充满了信任。
“夫人有何吩咐,慕白定当尽力。”李慕白郑重地说道。
王宝钏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李慕白。
她的计划,是利用薛平贵急于立功的心态,设下一个陷阱,让他自投罗网。
她利用自己前世对薛平贵行事风格的了解,以及对长安城内一些灰色地带的认知,找到了一伙专门从事走私和私盐买卖的团伙。
这伙团伙与边关的一些将领也有勾结,经常将物资偷运出关,赚取暴利。
王宝钏通过暗中调查,掌握了这伙走私团伙的一些线索。
她知道,薛平贵为了能快速积累财富和人脉,一定会想方设法与这些势力搭上关系。
她让李慕白暗中向一些与薛平贵有过节的军中将领透露,薛平贵正在私下勾结走私团伙,企图通过倒卖军需物资来发财。
当然,这些都是王宝钏编造的谎言,但她知道,薛平贵为了达到目的,确实会不择手段。
那些与薛平贵有过节的将领,本就看他不顺眼,如今听到这种消息,自然是半信半疑。
但他们也知道,薛平贵确实有这种胆量和野心。
王宝钏还让李慕白通过翰林院的同僚,将一些关于边关军情和物资调配的“假消息”泄露出去。
这些假消息,看似真假参半,实则暗藏玄机,专门引诱那些贪婪之人上钩。
薛平贵果然如王宝钏所料,在得知边关战事吃紧,军需物资需求量大增的消息后,他那颗不安分的心便开始蠢蠢欲动。
他通过一些渠道,打听到了那些走私团伙的消息,并主动与他们联系。
他相信,只要能从中捞一笔,再用这些钱财打点关系,他在军中的地位便能迅速提升。
王宝钏得知薛平贵已经上钩,心中冷笑。
她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
接下来,她要让薛平贵彻底身败名裂。
她让李慕白通过翰林院的关系,暗中联络御史台的官员,透露有人在边关走私军需物资,甚至与敌国暗通款曲。
当然,她并没有直接点名薛平贵,只是将线索指向了那个走私团伙,以及与他们有往来的“可疑之人”。
御史台的官员一向以清廉刚正著称,听到这种消息,自然是高度重视。
他们立刻派人暗中调查,很快便将目标锁定在了那个走私团伙身上。
而此时的薛平贵,正与走私团伙进行一笔大宗军需物资的交易。
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,却不知,他的一举一动,都在王宝钏的掌握之中。
07
夜色深沉,长安城外的一处隐秘仓库内,薛平贵正与走私团伙的首领进行着交易。
仓库里堆满了各类物资,有粮食、药材,甚至还有一些兵器。
这些都是准备私运出关,高价卖给西凉人的。
薛平贵脸上带着贪婪的笑容,他幻想着这笔交易成功后,自己能获得多大的利益。
“薛兄弟,这批货可都是稀缺物资,你若能顺利送出关,咱们可就发大财了!”走私首领拍着薛平贵的肩膀,眼中闪烁着同样的贪婪。
薛平贵豪迈一笑:“放心,只要有钱,就没有我薛平贵办不成的事!”他心中盘算着,这笔钱不仅能让他摆脱目前的困境,还能让他结交到更多有权势的人,为他日后在军中上位铺路。
然而,就在他们交易进行到一半时,仓库的大门突然被撞开,一群身穿官不成的事!”他心中盘算着,这笔钱不仅能让他摆脱目前的困境,还能让他结交到更多有权势的人,为他日后在军中上位铺路。
然而,就在他们交易进行到一半时,仓库的大门突然被撞开,一群身穿官服的御史台官员和京兆府的捕快冲了进来,将仓库团团围住。
“奉旨查办走私军需,窝藏通敌之徒!所有人,不许动!”为首的御史台官员厉声喝道。
薛平贵和走私首领瞬间脸色煞白。
他们没想到,自己的行踪竟然会暴露。
薛平贵心中一紧,他知道,一旦被扣上“走私军需”、“通敌叛国”的罪名,那他所有的野心和抱负都将化为泡影。
“大人,这其中定有误会!”走私首领连忙辩解道,“我们只是普通的商队,绝无走私军需之事!”
“哼!人赃俱获,还敢狡辩!”御史台官员冷哼一声,指着仓库内的物资,“这些物资,可都是朝廷严禁私运出关的军需品!你们还敢说没有走私?”
捕快们开始搜查仓库,很快便搜出了大量证据。
薛平贵见状,知道事情败露,脸色铁青。
他试图反抗,却被几名捕快合力制服。
“薛平贵!你可知罪?”御史台官员盯着他,眼中充满了凛冽的寒意。
薛平贵咬牙切齿,他知道自己被算计了。
但他想不明白,到底是谁在背后陷害他。
消息很快传到了丞相府和李府。
王允丞相得知此事后,勃然大怒。
他没想到,那个被他轰出府门的乞丐,竟然敢做出如此胆大包天之事。
李慕白也感到震惊。
他虽然知道王宝钏在设局陷害薛平贵,却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。
王宝钏得知薛平贵被抓,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下。
她知道,这一次,薛平贵是彻底完了。
走私军需、通敌叛国,这两条罪名足以让他身败名裂,甚至被处以极刑。
她没有去关注薛平贵的审判过程,因为她知道,在御史台和京兆府的严密调查下,薛平贵绝无翻身之力。
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。
几天后,朝廷公布了对薛平贵和走私团伙的判没有去关注薛平贵的审判过程,因为她知道,在御史台和京兆府的严密调查下,薛平贵绝无翻身之力。
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。
几天后,朝廷公布了对薛平贵和走私团伙的判决。
薛平贵被判处流放边疆,永世不得回京。
而走私团伙的首领则被处以斩刑。
这个消息在长安城引起了轩然大波。
所有人都没想到,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乞丐,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。
王金钏和王银钏得知此事后,都感到后怕。
她们当初还曾为王宝钏没有选择薛平贵而感到惋惜,如今看来,王宝钏的选择是何等明智。
魏虎和苏龙也感到庆幸。
他们当初对薛平贵多有嘲讽,若是薛平贵真的得势,他们恐怕也不会有好日子过。
而王允丞相,更是对王宝钏刮目相看。
他没想到,自己的女儿竟然有如此的眼光和谋略,能提前预知薛平贵的危险性,并巧妙地将其铲除。
“宝钏,你真是为父的骄傲。”王允丞相在李府见到王宝钏时,由衷地赞叹道,“若非你提醒,为父恐怕还未察觉此人狼子野心。”
王宝钏只是淡淡一笑,没有多说什么。
她知道,她的目的已经达到。
薛平贵的青云路,已经被她彻底斩断。
他将永远被流放在苦寒之地,尝尽世间冷暖。
李慕白看着王宝钏,眼中充满了敬佩和爱意。
他知道,王宝钏并非普通的闺阁女子,她有着超乎常人的智慧和勇气。
他感到庆幸,自己能娶到这样一位贤内助。
“夫人,你今日所做的一切,不仅是为我李家,更是为大唐社稷除了一大祸患。”李慕白握住王宝钏的手,真诚地说道。
王宝钏回握住他的手,心中感到一阵温暖。
她终于摆脱了前世的阴影,也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。
08
薛平贵被流放边疆的消息传开后,王宝钏的生活彻底回归了平静。
她不再需要时刻警惕,也不再需要为前世的恩怨而烦恼。
她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喜悦。
李慕白在翰林院的仕途也越发顺利。
他秉持着清正廉洁的原则,凭借着扎实的学识和出色的才干,很快便得到了上级的赏识。
在王宝钏的暗中帮助下,他屡次在朝堂上提出独到的见解,为朝廷解决了许多难题。
王宝钏利用自己前世的见识,在背后默默支持着李慕白。
她不仅为他提供一些关于时局的分析,还帮助他处理一些官场上的人情往来。
她知道,前世薛平贵之所以能平步青云,除了他自身的勇武,也离不开他的心机和对人心的把握。
如今,她要让李慕白在官场上少走弯路,踏踏实实地走向高位。
在王宝钏的悉心打理下,李家的产业也日益壮大。
那些田产和铺面,为李家带来了丰厚的收益。
李慕白的父母对王宝钏这个儿媳妇更是赞不绝口,认为她不仅旺夫,更是李家的福星。
王宝钏与李慕白之间的感情也日益深厚。
李慕白对王宝钏充满了敬爱和感激。
他知道,自己能有今日的成就,离不开王宝钏的帮助。
他待王宝钏温柔体贴,将她视为掌中宝。
王宝钏也感受到了李慕白的真诚和深情,她终于知道,真正的爱情并非是轰轰烈烈,而是细水长流,是彼此扶持,是相濡以沫。
几年后,李慕白凭借着卓越的政绩和清廉的品格,被圣上提拔为户部侍郎,位列朝廷重臣。
王允丞相更是欣慰不已,他常常在朝堂上夸赞李慕白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。
王金钏和王银钏也对王宝钏的态度大为改观。
她们不再嘲笑王宝钏嫁给穷书生,反而羡慕她能找到一个如此有出息的夫君。
她们的夫君魏虎和苏龙,虽然在官场上也有所成就,但与李慕白相比,却显得有些逊色。
王宝钏过上了她前世梦寐以求的生活——富足、安稳、受人尊敬。
她不再是那个在寒窑中苦苦等待的痴情女子,也不是那个在皇宫中寂寥而逝的皇后。
她是一个有智慧、有能力、有幸福家庭的丞相之女,一个受人敬重的户部侍郎夫人。
她有时也会想起前世的薛平贵。
她不知道他被流放在边疆后,过着怎样的生活。
但她知道,他绝不会像前世那样,有机会再次崛起。
他那颗野心勃勃的心,终究被她亲手埋葬在了边疆的黄沙之中。
她没有一丝怜悯,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。
她为自己报了仇,也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全新的未来。
她将更多的时间投入到慈善事业中。
她利用李家的财力,在长安城内设立了义学和粥棚,帮助那些贫苦百姓。
她还积极参与一些女子学堂的建设,希望更多的女子能像她一样,拥有知识,掌控自己的命运。
她的善举得到了长安城百姓的广泛赞誉,甚至连圣上都对她赞不绝口。
她被圣上册封为“一品诰命夫人”,享尽尊荣。
09
时光荏苒,一晃又是数年。
李慕白在朝堂上的地位越来越高,最终成为了当朝宰相,位极人臣。
王宝钏也因此成为了宰相夫人,她的身份和地位,比前世那十八天的皇后还要尊贵和稳固。
她与李慕白育有两子一女,儿女们都聪明伶俐,孝顺懂事。
大儿子李煜继承了李慕白的才华,在科举中高中状元,成为了新一代的青年才俊。
小儿子李晟则更偏向武艺,投身军营,屡建奇功,成为了一名威震边疆的将军。
女儿李婉则温婉贤淑,嫁给了当朝一位品性端正的年轻官员。
王宝钏看着儿女们各有成就,家庭和睦美满,心中充满了满足。
她终于拥有了一个真正幸福的家庭,一个前世可望而不可即的未来。
然而,就在她享受着天伦之乐时,一个意外的消息却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。
一封来自边疆的密报,呈递到了李慕白的手中。
密报中称,边疆流放之地,有一名流犯薛平贵,因不堪苦寒,已于数月前病逝。
李慕白看完密报,将它递给了王宝钏。
他知道王宝钏与薛平贵之间的恩怨,虽然她从未提及,但他能感受到她心中那份深藏的恨意。
王宝钏接过密报,看到“薛平贵病逝”几个字时,心中并没有预想中的狂喜,反而感到一阵复杂。
她曾恨他入骨,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。
可当他真的死去时,她却发现,自己心中的恨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烈。
或许,那份恨,早在她成功阻止他平步青云的那一刻,就已经消散了大部分。
她为自己报了仇,也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全新的未来。
薛平贵,不过是她生命中一个早已翻篇的篇章。
她将密报放在桌上,轻叹一声:“终究是尘归尘,土归土了。”
李慕白握住她的手,柔声安慰道:“夫人,过去之事,便让它随风而去吧。如今我们一家和睦,便是最好的结局。”
王宝钏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释然。
是啊,她已经拥有了最好的结局。
她不再是那个被命运摆布的王宝钏,她是一个掌控自己命运,创造幸福的女人。
她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家族事务和慈善事业中。
她教导儿女们要心怀百姓,清正廉洁。
她用自己的行动,影响着身边的每一个人。
丞相府的王允老丞相也渐渐年迈,他将更多的心力放在了含饴弄孙上。
每当看到王宝钏一家其乐融融的景象,他都会感慨万分,庆幸当初王宝钏的选择。
王金钏和王银钏也常常带着儿女来李府拜访,她们对王宝钏的态度充满了尊敬和羡慕。
她们的夫君魏虎和苏龙,在官场上也算稳步上升,但与李慕白这位宰相相比,终究是差了一大截。
他们也渐渐明白了,真正的智慧和眼光,并非只看眼前的富贵。
王宝钏的人生,彻底摆脱了前世的阴影。
她没有经历十八年的寒窑苦守,也没有坐上那十八天的虚假皇后之位。
她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,为自己,为家人,创造了一个真正幸福美满的未来。
10
春去秋来,岁月如梭。
王宝钏白发渐生,却依然精神矍铄,目光清明。
她端坐在李府的花厅里,看着儿孙绕膝,享受着天伦之乐。
她的身边,是同样年迈的李慕白,他握着她的手,眼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意。
“祖母,您年轻的时候,是不是也像我一样,喜欢在院子里追逐蝴蝶?”小孙女天真地问道。
王宝钏笑着摇了摇头:“祖母年轻的时候,可没有你这般无忧无虑。不过,祖母也很喜欢院子里的花草。”她的目光落在窗外盛开的牡丹上,心中感慨万千。
她的一生,从苦难的轮回中挣脱,最终走向了光明。
她没有选择前世的宿命,而是亲手改写了自己的命运。
她毁掉了薛平贵那条通往权力的青云路,也为自己铺就了一条通往幸福的锦绣大道。
薛平贵的名字,早已在大唐的历史长河中销声匿迹,只留下一些零星的记载,证明他曾是一个流放边疆的罪犯。
没有人会记得他曾有过的野心,也没有人会记得他曾对王宝钏的薄情。
他的存在,对于大唐来说,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。
而王宝钏,她的一生却被后世传为佳话。
她不仅是宰相夫人,更是一位贤内助、一位慈善家、一位教育家。
她的智慧和品德,成为了无数女子学习的榜样。
她回首往昔,心中再无怨恨,只有平静和满足。
她感谢上苍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,让她能够弥补前世的遗憾,也让她能够真正懂得,什么才是值得珍惜的。
她看着李慕白,眼中充满了感激。
这个男人,虽然没有前世薛平贵那般轰轰烈烈的爱情,却给了她最真挚的守护和最长久的陪伴。
他用行动证明了,爱并非一时的激情,而是长久的责任和付出。
“夫人,累了吗?”李慕白轻声问道。
王宝钏摇了摇头,靠在他的肩头,轻声说道:“不累。只是觉得,这一生,真好。”
她的眼中,映照着窗外的阳光,温暖而明亮。
她知道,她已经完全走出了前世的阴影,活出了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。
她曾是寒窑苦守的痴情女,也曾是十八日皇后。
但如今,她只是王宝钏,一个幸福的妻子,一位慈爱的母亲,一位受人尊敬的老夫人。
她用自己的故事告诉世人,命运并非不可改变,只要有足够的智慧和勇气,便能亲手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。
声明: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,采用文学创作手法,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。故事中的人物对话、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,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