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色巧克力与向日葵的战争

炮火撕裂基辅夜空时,34岁的玛丽亚正把女儿塞进防空洞。无人机残骸砸中隔壁面包店,爆炸气浪震碎了她的耳膜,温热的血顺着脖颈流进衣领——这已是本周第三次空袭警报。"妈妈,我们会不会死?"孩子颤抖的提问被淹没在防空警报里。三公里外,俄军导弹正击中波兰投资的农机厂,七名夜班工人浑身是血被抬出废墟,其中两人是刚毕业的机械系大学生。

前线的绞肉机从不停歇。哈尔科夫郊外,乌军第92机步旅的无人机操作员安德烈盯着屏幕,操纵杆被他攥得咯吱响。画面上俄军T-90坦克正碾过麦田,他按下发射键时,突然发现坦克舱盖爬出个年轻士兵,那小子军服口袋里还插着半截巧克力棒。"见鬼!"安德烈骂了句脏话,炮弹已经呼啸而出。同一天,库尔斯克州度假村的烧烤架还在冒烟,乌军炮弹却先一步落下,三个带孩子游泳的父亲再也没能回家。

西尔斯基将军在作战地图前揉着太阳穴。女兵们现在要扛起12%的战斗任务,这数字比去年翻了一倍。第聂伯罗训练场,23岁的女大学生奥克萨娜正在泥地里匍匐前进,她上个月还戴着美甲的手现在满是血泡。"姐妹们撑住!"教官的吼声混着机枪扫射声传来。没人敢提上周有个预备役士兵精神崩溃,用缴获的俄制手枪打穿了教官喉咙。

莫斯科国防部的战报像冰雹般砸向世界。俄军宣称在扎波罗热又"解放"两个村庄,视频里白发老人颤抖着接过俄军发放的面包,镜头外却有乌克兰口音的哭骂声。美国刚运到的"爱国者"导弹在基辅街头卸货时,两个轮休的乌军士兵蹲在路边抽烟。"这玩意儿能挡住伊斯坎德尔?"年轻的那个用鞋尖踢了踢包装箱,"上回那批标枪导弹,老子等了仨月才见着真货。"

克里姆林宫发言人展示的战场沙盘上,代表俄军的小红旗已经插到库尔斯克以南三十公里处。没人注意沙盘边沿有块巧克力污渍——正是安德烈在屏幕上见过的那种军用巧克力。普京的谈判条件被媒体曝光那天,乌军情报局的女分析官发现文件末尾沾着茶渍,"这帮老爷们倒是有闲心喝下午茶"她冷笑着把文件摔进碎纸机。

敖德萨港口,走私船"黑海玫瑰号"正在卸货。朝鲜制造的火箭炮零件藏在冻鱼集装箱底层,水手们用俄语夹杂着朝鲜语讨价还价。船老大数着美钞嘟囔:"老子运的哪是军火,根本是棺材钉。"不远处海滩上,欧洲来的游客正晒着太阳,他们手机里刷到的战场视频,算法自动打上了"游戏实况"的标签。

第聂伯河畔的野战医院里,截肢的乌军中尉突然抢过护士的剪刀。当警卫冲进来时,发现他正用剪刀拆解俄军无人机残骸,零件摆满了整个床头柜。"得让后方那帮混蛋看看,"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警卫,"就是这破玩意儿要了老子两条腿!"窗外,基辅市政工人正在粉刷被炸毁的幼儿园外墙,鲜艳的向日葵图案盖住了弹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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